有鱼

为爱发电,有热情就写,没热情就停。

【曦瑶】囚徒(二十三)

观音庙后金光瑶被各大世家囚禁的故事……

反正就是狗血

还是再强调一次,重度OOC之作,纯自嗨,这两天好忙,周围总是围满了人,让热闹恐惧症有点焦虑……


五十六、

 

金光瑶抱持了这样一个猜测,便更加紧张起来,他想了想,还是将这个疑问告知了蓝曦臣。

 

蓝曦臣微微沉吟道:“我倒真忘了问叔父是如何知晓的。”

 

两人对望一眼,蓝曦臣道:“稍后我去见叔父,正好问一问,你才不舒服,别想那么多,去躺一会吧,睡不着也闭起眼睛养养神。”

 

金光瑶一口答应了,站起身来又仔细帮他拉拉衣裳,确保形容无误,蓝曦臣喜爱他乖巧的模样,爱惜地将一吻落在他耳畔,有温存了一阵才终于出了门。

 

眼见蓝曦臣身影远去,金光瑶终于不再强撑,他身体空乏得厉害,脚一软跌坐在地上。

 

他原本就猜想施胜华的死绝非巧合,背后必有牵连,如今连蓝启仁也牵扯其中,更是坐实他的想法。

 

他极力想让自己稳定下心神,这样一步步逼迫他精神的感受太熟悉了。

 

有那么一刻,金光瑶甚至觉得,隐藏背后之人当前最大的目的就是这样一点点吊着心折磨他,让他日夜担忧,不得安闲。

 

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,只要精神一直紧张,甚至不消别人再有什么动作,他自己就会垮。

 

金光瑶想到这一层,顿觉拖延无益,有些事必须得缩短战线,尽快解决。

 

他心底里萌生出一个念头,究竟是谁?当初对他恨之入骨,费了那么大的周折,也要折磨他,如今过了这么多年,在他受尽磨难之后仍旧不肯放过。

 

是什么样的仇恨使人执念至此,如果一个人对他仇深至此一定会有原因,这个原因他说不定有印象。

 

更进一步说,一个蛰伏却可以了解他的人,一个懂得选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去撞击碾压的人,他们说不定相互认识,甚至熟识。

 

那现在,金光瑶想,他已经并非毫无头绪了。

 

他一定要想起来,在他的过往中,最后可能恨他入骨的是谁,而他跌落后,受益最多的,又是谁。

 

 

五十七、

 

蓝曦臣没有在蓝启仁处耽搁太久。

 

他原本就心里放着事,交谈没一会,便寻机问了蓝启仁消息来源。

 

蓝启仁道:“你和……你和他出行时,我收到了几封信,来自不同的世家家主,有些言辞委婉些,有些直接,我隐约看出意思,着人去打探的,这消息倒也不难探听。”

 

蓝曦臣估计,那些急着来信试探的家主,多半是当初虐待折辱过金光瑶,此时心虚气短。

 

他从蓝启仁处要了那些信件来,蓝启仁轻咳一声,道:“我知道你与他过往情谊深厚,原本你留他下来,我也不想过多干涉,但,事到如今我必要提醒你,前车之鉴尚未远,当初他可以利用你……”

 

“叔父。”蓝曦臣低着头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几封信。

 

蓝启仁有些惊讶,又有些不悦,在蓝氏,打断长辈说话是礼节大忌。

 

但蓝曦臣面容还是很平静,甚至有些冷漠,他慢慢抬起视线,平视着蓝启仁,寻常道:“阿瑶,金光瑶,他已是我道侣了。”

 

蓝启仁倒吸一口长气,结舌道:“你——”

 

蓝曦臣冷静道:“叔父好像也没有那么震惊。”

 

蓝启仁又吐出一口气,厉声道:“你真的敢!”

 

蓝曦臣却笑了笑,方才的冷漠锋芒像个幻觉一样消散了,他声音温和下来:“哪有什么敢不敢,我只是已经怯懦过一次罢了。”

 

蓝启仁攥紧了拳头,道:“曦臣!你还记得你肩上的是什么吗?”

 

蓝曦臣点了点头,反问道:“叔父,这么多年,我在家主之位上,称职吗?”

 

蓝启仁张了张嘴,沉着脸点了点头。

 

蓝曦臣认同道:“我也觉是称职的,我做家主时,遭逢巨变,我保全藏书,重建云深,后来又在世家争权与倾轧中,让蓝氏重固地位。”

 

蓝启仁隐约听出了蓝曦臣要说什么,他愕然道:“你为何要讲这些?难道?”

 

蓝曦臣摇头道:“他不会携此求报。”

 

他说着,轻轻将几封信叠放整齐,语气悠然平缓:“叔父,你这一生一心一意都抛付在家族上,累么?”

 

蓝启仁道:“我既生受家族蒙荫,自然应当回报,何言累。”

 

蓝曦臣点头道:“不错,生受家族蒙荫。”

 

蓝启仁有些不耐:“何必说这许多,你与他究竟……”

 

蓝曦臣看着蓝启仁,忽然一笑,答非所问道:“叔父,半年前,我才忽然梦醒,那一天,我忽然发现,我不是自由的,我生来就在一张大网中,网阔大,我渺小,所以我自认为自由。直到,有一日,我触到了那张网的边界。”

 

网外的生命何其美好,风雨摧折过后,扔颤抖着抽出一丝生命的苗芽,那么努力,挣扎向生。

 

我欲破网,风雨同行。

 

他说他不记得风雨,只记得往后还有许多天晴。

 

我知道,他不是不记得,他只是舍不得。

 

他这般为我,我早该明白的,他,这般为我……

 

 

 

五十八、

 

那天的谈话到最后以蓝启仁沉郁无言告终。

 

蓝曦臣仿佛胜了一场,又仿佛仍旧是败了。

 

他将对蓝启仁说明的事情告知了金光瑶,原本以为金光瑶要担惊受怕一番,可并没有。

 

金光瑶一笑置之,神情有些恍惚。

 

约摸隔了一天,才忽然醒过神来一般,抓着他细细问蓝启仁的反应。

 

蓝曦臣觉得金光瑶隐约的有什么事在瞒着他,许多日子与他相处时都有些心不在焉,连带整个人气色也不太好。

 

他心里约略想着,金光瑶之前的担心倒是不无道理,但背后到底是否另有策划尚未可知,以他的心意,仍是希望金光瑶静养为主,深查之事一律交给他即可。

 

但看金光瑶情状,这件事一日没有定论,金光瑶终归不安心,与其放他漫天猜想,不如就干脆让他参与其中,两人随时互通有无,反而不易生出心结。

 

他将从蓝启仁处收来的信件悉数交到金光瑶手中,两人靠在一起,一封封拆读。

 

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,就如蓝曦臣猜想的,不过一众心虚之徒在探听话音。

 

他心里冷然,将那几名家主的名字暗暗记在心里。

 

这边一无所获,派出去探查施家的暗士也没能发现什么特别可疑之处。

 

不过是庐阳附近惊现异兽,那位施家主一时贪念,想着一家吞下,结果不敌,不但身死,头也被妖兽啃了下去。

 

金光瑶听后问道:“那异兽后来如何了?”

 

暗士恭谨回道:“不知所踪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之后,也在没有人寻访过么?”

 

暗士道:“那妖兽出现得极为突然,以致于见过的人并不多,且几乎都已身死,我等到达时,已隔了数天,连痕迹也被破坏殆尽了,无从查起。”

 

金光瑶仍旧不太安心,又道:“他的头寻到了么?”

 

暗士道:“没有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一具没有头的尸身,可以确定是施胜华?”

 

暗士道:“他的夫人亲自辨认,应当不假。”

 

这样听来,平平无奇,金光瑶点点头,疲惫道:“辛苦,你先去吧。”

 

说完突然醒悟,抬眼去看蓝曦臣,蓝曦臣微笑着没作声,那暗士悄然退出了。

 

金光瑶有些局促,道:“二哥。”

 

蓝曦臣笑道:“没问到自己想问的,也不用这么失望。”

 

金光瑶倒了杯茶,捧给蓝曦臣,道:“我心里一乱,言行也乱了。”

 

蓝曦臣喝了茶,将他拉过来挨着坐下,道:“乱么?我看着倒是有序的。”

 

金光瑶看向他,目光像在探知,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他而已,蓝曦臣抬手抚了下他眉眼,这几天来,金光瑶面色越发憔悴下去,头痛发的频繁。

 

蓝曦臣知道金光瑶瞒着他在做什么,只是没戳破。

 

两人不久前才因为这样的原因起了不愉快,他猜想金光瑶多半也是因此才有些避他。

 

他这几天前思后想,渐渐明白金光瑶大体总也有些担心无助,如果真的吃一番苦头能换他踏实些倒也无不可。

 

因而对金光瑶偷偷逼迫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只装作不知,忍着心疼,变着法的喂他吃补气调理的药膳。

 

几日下来也不知金光瑶进展如何,他不好直言关切,就自己悄悄观察。

 

觉得金光瑶行止间,似乎是渐渐沉稳了些,包括刚才与暗士一问一答间有了些主人的架势。

 

暗士原本有些犹疑,他暗地打了手势,暗士会意,全程配合。

 

蓝曦臣其实没大关注他们具体说些什么,他看着金光瑶时,只是在欣赏,仿佛隔着一扇久远的记忆在嗅一朵牡丹的芬芳。

 

尽管很短暂,可却让蓝曦臣的心情忽然好起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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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章杂念好重,总是写两句就要刷一下lof,我想加快节奏,赶紧完结。那就先许个小目标,争取10章左右吧……感谢一路陪伴!大家再坚持一下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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